4. 對話的起點:動身回台北的前一天晚上,意外的因為和妹聊到小阿姨問題處理的事刺到了大阿姨(由此可見她對這件事攬在身上的傾向有多強),因為後續解釋了我們的想法,所以和大阿姨與媽有了深度的對談,我們贊同她付出了很多心力,並且覺得這是值得感謝的之外,同時也覺得其實她不用放這麼大的壓力在自己身上,旁觀者清的我們指出,可能小阿姨有一些精神疾患,如果用對待正常的人方式對待她其實是事倍功半的,如果當初轉念去配置自己的資產,將錢花在比較偏治療的面向,可能會更省一些(大阿姨為了小阿姨提早賣了房子,少賺了四十萬美金)。
這場對話的心得,我覺得是應該要慢慢改變兩代之間的溝通模式,讓他們知道其實不妨多說一些自己的想法,這樣我們才能夠幫忙。我能理解會造成這樣,主要是長輩的成長年代集體主義非常強,個人來說只要讀好自己的書即可,對隸屬的集體只要聽從領導的話即可,所以並不鼓勵他們講出「自己怎麼想」,也不鼓勵他們發起討論,而當他們成為長輩掌有權力時,仍然遵循過去那套習慣,故我們所看到或聽到的都已經是他們心中所想的結論,然而在不理解他們想法的前提下,我們很難同理他們,也就沒辦法提供他們可能更好的做法(當大家一同都想不到更好做法的時候,起碼凝聚力會更強,不會去抱怨),但人類之所以會強盛還是因為有了語言,可以大規模協作,所以一群人除了提供起碼的情感支持之外,當然就是人多好辦事,可惜我們家因為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不得要領,所以變成寧可捨棄了互相扶持這塊的優勢,轉而變成單打獨鬥,非常之可惜。
這次的對話也聽到了很多媽媽的真心話,她成年之前有六年都在她祖母家,和家裡的兄弟姐妹有疏離感,長大後各自發展不太好的關係,也覺得兄弟姐妹之間一點都不親密,我覺得她身上的確看得到一些這樣的影子,像個有點茫然、得不到安全感的小朋友,不太敢說出自己要什麼(或許小時候哭鬧是沒什麼效果的),甚或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,直到現在那種能恣意耍賴的對象也只有我和妹妹而已,或許,她想要的只是陪伴而已,也或許這樣的情況下她才能真的想出她要什麼,這讓我想起卡繆的小說「異鄉人」。
結語:一代宗師有句話「見自己、見天地、見眾生」,沒有一個人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,不管好壞,不管喜不喜歡,我們一定都會受原生家庭的習氣所影響,差別只是有的人能汲取其中好的部分,將不好的部分捨去,然後成為一個新文化的開創者,有的人則會將人生的不順遂怪罪到自己的原生家庭,然後一輩子在憎恨中過去。在聽爸爸聊祖先的事情時,我的心裡的孤寂感降低了一些,因為這些故事解答了我為什麼是這樣子,長輩為什麼是那樣子,我也並非唯一遇到這樣困境的人,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窘境,也都有自己做不好的地方,差別只在於我還活著,我也還年輕,(應)有足夠的時間去改變。
我現在的策略很簡單,就是先獲得足夠的金錢(雖然大家不承認,但說到底錢的確是自由、安全感與自主的來源),也沒有要很多,就是比大家一般認為一個四十歲成年人所持有的財產再多一點(例如:一千萬現金),總之,先要確保自己的財務無虞。
再來就是藉由和他人的成功協作,去證明自己的這一套協作體系是 OK 的,大致上就是「確保自己的專業夠有價值,能獲得市場認可」以及「能夠和別人合作一些小賺錢計畫」。有了錢和自己的產業,講話便有了份量(其實人都是事後諸葛的)。
在上述事項進行的同時,去思考自己的溝通協作原則是什麼,以便以後可以用語言清楚的講給長輩聽。最後,在逐步證實自己的能力後,再透過一些事例和長輩做軟性溝通,聽聽他們的想法,也讓他們了解到我的原則是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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